禹是妇孺皆知的治水大王。可是近百年来,对其治水怀疑种种,或曰古人工具不过石器而己,能治大江大河吗?治了大江大河怎么没有一点痕迹?或曰禹治水可能只在一小块地方,只是“东为江、西为河、北为济、南为淮”。而这江河非长江*河,是淮济间的小河。
疑古派更说东西三万八千里,南北二万六千里,就是走一遍,一天走得多少里,谈得上去治?
治水的技术可能性
禹治水主要为对大江大河的通淤、分流和对沟恤的修治。大禹时期距今约年左右,虽然广大学者不同意当时有铁,但二里头文化已挖出青铜。吴王夫差时代,按一般观点说也只有青铜工具,他却修了一条大运河,名邢沟。大运河可修,大江大河之治理不用怀疑了。
当然,大禹比夫差约早年,这是否能行?回答仍是肯定的,因为比大禹早年的城头山古城,底宽达26米,高5米,护城河35一50米宽,城域面积达八万平方米。城池可修,大江大河为何不能治理?
所谓东西二万八千里,南北二万六千里,也不对。其实,从广州至北京的铁路不过公里。铁路沿湘江至武汉,从武汉至华北平原,不需转太大的弯,这也是古人步行或骑马的路线。且走且停,每天走50里,亦不过三个月即可到达。
昔吴起训兵,带上行李武器一天要求行*一百里。红*二万五千里长征,爬雪山,过草地,也只一年就到达。且大禹治水不是他一个人治,大禹、伯益等只是至五岳,调查、发动治水。
川之数目是《山海经》中的数字,不能理解为禹真的治了每一条川。有的学者扣字眼,从而不相信禹治水,这大可不必。不过,禹带头劳动,以致于形容憔悴则是可信的。昔日之天子常年在野外巡狩劳作,非后世可比,即使至秦始皇也只在京城呆了一年,其他十四年在外巡狩。
中国己出土了一万年前的钻孔石器,又出土了一年前的大量玉器,如良诸文化的玉珠,那精美规整的花纹,光滑平直的内孔,它代表了多高的生产力水平是难以描绘的。
玉石是很坚硬的,在上面刻上这么规整美观的花纹难度比较高的。坚硬的玉石可以采琢,那么治水的工具应该也是可以制作的。而且在没有机械的时代,人们想出的办法往往是有机械时代的人想不出来的。
古之水如今之水,古之天如今之天,日月之食与今天的规律完全一样,那么下雨天晴也宜相差不大。所谓“浩浩怀山襄陵”,其实这只是长期下大雨而出现的暂时现象,并非年年如此。
这样的洪水虽当今也时有出现,尤其在河堤崩溃之时。古河道本天然河道,无人工之堤岸,坡度缓,因此一经淤堵,水便四处流淌。另外“烈山”破坏了森林,不能调节水流,容易造成山洪爆发水土流失,古书云“禹七年水,汤五年早”,就是植被破坏而不能涵养调节水的结果。
大江大河造成了堵塞,疏通一下就行了,并不一定象有人描绘的那样,须搬动一座座山。当然,龙门、伊胭、三峡等处,河道狭窄,暗礁又多,容易造成堵塞。因此,疏通则主要在这些狭窄处。
《水经注》曰:“梁山北有龙门山,大禹所凿,通孟津河口,广八十步,岩际镌迹,遗功尚存。”司马迁亦说:“凿龙门,通大夏”,恐怕不是胡说。
治水的文献依据
在探讨大禹治水地域之前,有一个问题必须解决,即如何看待《尚书·禹贡》这一重要历史文献。正如许多学者所指出的,《禹贡》虽然作于战国时代,但它应该是依据历史上可靠的口传或书面材料写成,其中可能有某些后人添加的成分,但它的基本事实,当大致可信。
有学者经过研究认为:“《禹贡》的地域范围,实应为夏王朝以及较远的一些部落或部落联盟这一格局的写照。”《禹贡》中提到的许多贡品,在各地的考古发掘中“都有发现”。
再说,司马迁在《史记·夏本纪》中,大量引用了《禹贡》的叙述。
太史公作史,一向求真务实,不引那些荒诞不经之书。他对《禹贡》全文移植,正说明其史料有很大的真实性。
《吕氏春秋》曾力陈禹治水的辛劳,称其如此,“故功绩铭乎金石,著于盘盂”。可见在战国时代,尚保存有记禹功绩的金石文字。这些“金石”、“盘盂”,必然成为《禹贡》写作的可靠依据。
有的学者不大相信古人治水能力,认为只能在一小块地方治水。其实一个地方的水可治,其他地方的水同样可治,各个地方的水治好了,则全国的水也就治好了。
长江、*河是贯穿中国的大江河,若只治一处,是无济于事的。例如,你只治充州,若*河在中游就改道流向河北省了,充州没有大水了,也不用治。
若只治中游,保证中游河道在地中行,不致横流,那么,下游同样出现洪水横流现象,因此治水需全面治理。笔者认为,《禹贡》一书是可信的,可以作为大禹治水研究的依据。
由*河改道看治水
*河下游,尤其是今郑州以下至荣阳一段,长江之九江地区,洞庭湖平原等处,地势平,稍有堵塞,洪水便漫流至广大平原,*河下游、长江中下游、淮河流域,都是水灾易发的地区,故治水重点应在这些地方。
先以*河为例分析,由于印支板块的碰撞,自第三纪以来,喜玛拉雅山系持续隆起,形成了当今我国地形西高东低的基本格局。在辽阔的中华大地上,呈现出“千帆顺水向东流”的自然景观。
*河中游穿越*土高原,这是我国地形的第二阶梯向第三阶梯的过渡地带,河底落差大,上下高差60余米,这为*河的流水冲蚀、搬运大量泥砂提供了足够的动力。
当*河穿越豫西山区之后进人了自己淤积成的平原,落差锐减,又不再有固定的河床,放荡无羁地向东部低洼地区漫流,反复地淤积、摆动、夷平,渐次形成了*淮海大平原的主体,并不断向东推进。
据考证自公元前年至今,*河下游改道过26次,其中较长时间的改道有9次,有过7个入海口,其范围大致涉及以郑州为顶点北至津沽、南达淮河的广大地区。包括今天的*河入海口,是咸丰五年在河南兰考铜瓦厢决口改道后形成的。
上述的例子是有文字记载的情况,在这之前的岁月,*河南北摆动、决口、改道的现象也应是频繁出现的。*河是我国第二条最长的河流,但水流量仅为最长河流的长江的1/20、珠江的1/6,只相当于钱塘江。
但长江和珠江均具较固定的河床,河口三角洲的面积小,洪水泛滥的次数少,受害的面积小。显然*河中游穿越*土高原,下游基本上没有固定河床,实质上它的下游就是个大的河口三角洲。*河自身的这两大特点,应该是它多灾多难的根本原因。
从这一角度看,*河出孟津后,泥沙沉积成广泛的三角洲平原。三角洲上的河流由于河床土质不坚,断面大多宽浅,并形成树枝分叉。洪水来临易成漫流,淹没广大地区。由于泥沙沉积作用,河道主流在整个三角洲上呈周期摆动。
以今*河口三角洲为例,主流已在三角洲上摆动了两个周期。这是三角洲沉积的普遍规律。但*河大三角洲平原,中部受山东丘陵的阻挡而表现为南北改道特征。即南部淤高后改流北道,北部淤高后改流南道。
与今*河口三角洲一样,改道后新道与故道要并流一段时间,因而每次改道后一段时间内,都会造成南、北都淹的局面。铜瓦厢*河决口后情况便是如此。
历史文献记载的*河最古为“山经河”与“禹贡河”,它们基本上沿太行山东麓北流至天津入海。以后由于泥沙淤积作用,逐渐向东摆动,至北宋前期,入海口己移到今*河口附近。但直至北宋末年,*河一直是北流的。
《山海经》传为大禹所遗,山经所述*河自应是鲸禹治水时的*河,那么四千年前的*河是不是也是北流呢?四千前*河应是南流的。
结语
在中华文化的源泉中,无数风流人物粉墨登场,但被民众高度认可的首推大禹。这种非常独特的文化现象,只能得出一个结论,即大禹是我国传统文化精神最典型的象征。因此考察大禹,对正确理解领会我国传统文化精神的实质,是最可靠的解释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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